这些好闺蜜尚且不理解,更别说盛延熙了。迄今为止她觉得他们还不熟,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自然不可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他。
“大概是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她自嘲地笑了下,眼里飘过几丝沧桑。
盛延熙细细打量她,觉得这女人戴了厚厚的面具。戴着面具示人,温婉恬静,浅笑吟吟,却不走心,亦或许根本没有心。面具之下估计又是另一番模样。
不得不说沈安素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她和他过去碰到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大概就是这点与众不同,让他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他摁灭烟头,顺手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点燃。
动作利索,前后不过一瞬功夫。
烟瘾可真重!
“习惯真是可怕。”只听到他渍渍两声,继续说:“一件事连续做上二十一天,就会养成一个新的习惯。也就是说习惯容易养成,也容易戒掉。沈经理没想过换种生活?年纪轻轻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她微微挑眉,脱口而出:“因为我缺钱花啊!”
她的心沉寂荒芜,空空荡荡,没剩下什么东西。很多时候她都读不懂自己的心,无法辩识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些温凉不懂,盛延熙更不会懂。她不愿和他交心,只能以世俗的理由搪塞他。
“缺钱?”他咬字清晰,刻意提高音调,施施然地反问:“一个缺钱的酒店经理会让自己的服务员用巴掌招呼客人?沈经理不怕被开?”
沈安素:“……”
原来他和周最根本就不是碰巧出现在包厢,这两位爷应该是在外头听了好一会儿的墙角了。早就将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