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耽搁,扔下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高跟鞋将地板踏得咯噔响,背影纤瘦,看似羸弱,却总有那么一股韧劲。
这个女人很像深秋时节的芦花,恬静、淡雅、素洁、飘逸、高雅,飞舞中透着灵气。
她看似柔顺,可又隐含着傲骨,有她自我的一套生存原则;貌似乐观,性子却分外寡淡,像是没带着心在生活。俨然是矛盾的统一体。
仿佛一团迷雾,驱不散,神秘莫测。
盛延熙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那双手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温热。隔着衣料,那抹身段很软,很细,不堪一握。
她没头没脑地突然撞过来,好像怕她摔倒,他几乎下意识就探出手稳稳地扶住她。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格外自然,他自己都很诧异。
眼看着那个身影拐过楼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不禁眯了眯眼,眸色深了一深。
原以为只是玩笑,如今只怕是认了真。
沈安素赶到502包厢时,地上酒杯和碗碟砸了一地,全是碎玻璃,满目狼藉。场面显得尤为混乱。
会所的服务员站成了一排,个个表情凝重。
丁岱岱站在最中间,梗着脖子,满脸倔强。
其余几个公子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个两个都在看好戏。
502包厢今天来的几个公子哥都是钟少那个圈子的,个个怀里搂着女人,吊儿郎当的模样。
钟少大名钟鸣,是横桑某个小开,浪荡公子一个,私生活非常混乱。手头有几个钱,时常左拥右抱,身边莺莺燕燕不断。也是九重天的常客。
这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凡遇到好看的女服务员就要调笑两句,揩揩油,吃吃豆腐。有好几个服务员私下都和沈安素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