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萌初:“……”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身侧的男人。霍声远面色平静,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眼神里的戏谑她却看得分明。
他明显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凌萌初嘴角抽搐,脑仁儿有些疼。是谁说男人不记仇的?这个男人记仇起来简直跟小孩一样幼稚,睚眦必报。
她毫不客气地赏了霍声远一记白眼,“幼稚。”
霍声远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对口型,“你咬我呀!”
凌萌初:“……”
她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指上沾到的果汁。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三少,手抖没握牢。”
楼逸脸色微变,可依旧维持风度,“没关系。”
大家伙察言观色,席间的氛围变了一变,不不复之前的轻松愉悦,多了几分压抑和厚重。
这段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本能地觉得不适应。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去走廊尽头吹风。
狭长的一条走廊,两侧墙壁上几盏双头玉兰壁灯微微散发出几缕昏黄的光线。大部分的空间都藏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正是因为这样,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也没人察觉。她这才有机会听了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