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官场上浸淫,举手投足皆流露出为官之人的精明。不说别的,单单一个眼神似乎都透着深意。
他看到付峥年的长相,又回想了下女朋友的长相。看来付忘言的长相还是更多继承了她母亲。
至于某位付家的当家夫人,则穿着一件素净的碎花旗袍,外搭貂绒大衣,满身的贵气。
两人一走进病房,沈婧率先扬起和蔼可亲的笑容,“顾先生,我们夫妇俩不请自来,你不会觉得冒昧吧。”
顾疏白靠在床上,明知故问:“两位是?”
“难怪顾先生不认识我们,小九这孩子也不安排咱们见一面。”沈婧指了指身侧的丈夫,“这位是小九的爸爸。”
“伯父伯母好。”顾疏白清淡地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起身招待你们,你们随意啊!”
“没事没事。”沈婧笑呵呵地说,边说还边将手里一堆名贵的补品往床头柜上放,“顾先生,过来得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好好挑选,就随便买了点东西。”
顾疏白面色寡淡,不冷不热地说:“不用这么破费的,医生说我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现在不能吃就等出院以后再吃嘛,反正是冬天,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坏掉。”沈婧笑吟吟地说着话,还不忘给丈夫使眼色。
付峥年会意,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顾先生,犬子顽劣,喝多了酒,不小心撞到了你,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了。”
“不小心?”顾疏白挑出付峥年的措辞,轻飘飘地说:“伯父是不是弄错了?”
付峥年:“……”
沈婧适时接话:“确实是不小心的。淮淮他那晚喝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这才撞到你们的车。顾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因为我的原因,小九一向不怎么喜欢淮淮,这才一口咬定淮淮是故意撞你们的。这哪能够啊!他们可是亲姐弟,淮淮断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