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过后,偌大的住院部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周峻深推开病房门时,阮冬阳姑娘正在开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
突发水痘住院,存稿箱告急,过多时间又要去浅都跟剧,可把她急坏了。这会儿还在加班加点赶存稿。
其实每次只有专注码字,沉浸在自己所构思的那个世界,她的内心才是平静的。她热爱写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可以暂时脱离这个浮躁虚伪的世界,一门心思沉溺于另一个世界。
母上大人和父上大人已经被她赶回家了。同病房的两个小孩也都被家长接回家了。偌大的病房只留她一个人。必然是最佳的码字环境。
“怎么还不睡?”熟悉的男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阮冬阳敲键盘的手蓦地一顿,下意识看向声源处。
“周医生你怎么来啦?”震惊!!
“过来看看你。”
阮冬阳:“……”
她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身上宽大的白大褂被晕暖的灯光镀上一圈暗彩,深浅不明,说不出的低柔与优雅。那张俊颜更是惹人注目。
“你继续忙你的,我坐会儿就走。”他拉过床沿的一张椅子,直接坐在阮冬阳边上,曲起两条大长腿,宽阔的后背抵在椅背上,那般气定神闲。
阮冬阳:“……”
她嘴角一抽,“周医生你今晚不值大夜班?”
“要值。”
那您这样气定神闲坐在这里是闹哪样?该值班就去值班呀!她在心里咆哮。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许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周峻深轻咳一声,告诉她。
她悻悻的,心里崩溃到不行。亲,您这样赤果果地注视着我,我真的亚历山大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