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抬起头看他,难以置信。
倒不是不敢相信这事儿是她授意的。因为之前她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仁爱这次之所以突然找上双温, 就算不是霍承远私下授意的, 他在其中也肯定起了作用。她只是不敢相信他这次居然这么实诚,掩盖都不掩盖一下, 就直接点头承认了。
他转手将水杯放在办公桌上,迈开长腿,欺身而来,俊颜探过来,气息徐徐而温热,悉数喷在她颈间,“温凉,我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清楚么?”
温凉:“……”
男人的尾音酥酥麻麻的, 带着那么一股撩人的暧昧。
温凉心尖一颤,心湖剧烈翻涌起来。踩着细高跟,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 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清楚!你的心思我哪里会清楚。”
“呵……”男人轻嗤一声, 明摆着是在嘲笑她自欺欺人。
他收了笑意,转身重新走回办公桌旁, 靠在桌沿,曲起一条长腿,鞋尖抵在白色的地板上,轻飘飘地说:“温凉,我的心思你最清楚。因为我们都一样。没错,这次案子是我授意的。可你如果觉得不喜欢,你大可以推掉。可你没有。为什么?因为你舍不得。承认吧凉凉,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不然那天你也不会把那瓶矿泉水带走。”
从仁爱医院出来,温凉的情绪变得更暴躁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冲动,冒冒失失地跑来找霍承远对质。这下倒好,不仅没为自己解气,还被他给绕了进去。
一股脑坐进车子里,她一口气闷下大半瓶温水。
深究起来,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是在生的哪门子闷气。明明之前就对这件事有所猜测,多少已经有点感知。可不知为何,今早从父亲口里印证了真相,她会觉得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