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之所以留下来,不是为了你霍承远,而是为了这对被埋的父女。
——
霍承远实在是太累了,他直接瘫坐在浅滩上,也顾不得石头硌屁股了。
面前河流哗啦啦地流淌,水声泛泛。
陈清源一边举着左手扶住吊瓶,一边和温柔地和小女孩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呀?”
“段迎燕。”
“哪个迎,那个燕呢?”
“欢迎的迎,燕子的燕。”
“迎燕,真好听的名字。这样迎燕,叔叔给你讲个故事,你答应叔叔不要睡觉好不好啊?”
“嗯……”
“从前有一只狐狸,它爱上了一只兔子。可兔子不喜欢狐狸,狐狸很苦恼。于是它就想方设法想让兔子爱上自己,它做了很多的努力……”
……
霍承远静静听着,在黑夜里无声地笑了笑,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满满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陈清源,你有人格魅力!”
陈清源置若罔闻,继续跟小女孩讲故事。脑海里却浮现出梁满满的那张包子脸。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带队去第一小学体检的那个午后,他看到她耐心地跟学生说话。表情温柔,低眉浅笑,微风拂过她细密的短发,一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