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地走进了电梯。
江淮已经在二楼的楼梯间了。
他还在往上。
在进入公司之后,那个透明的屏障似乎消失了,汉斯放松了一点——毕竟他现在和江淮是绑定在一起了。
可他却发现江淮没什么反应,没有激动高兴也不显得忧愁不安,平静地像不存在。
汉斯:咱们究竟谁才是本地人?
他突然想到了这家伙伪装成他自己的意识用语言诱导他的情况,说实话,他自己无法控制身体之后才发现,当身体的操控权是别人时,他几乎没法藏住自己的想法,更何论在恰当的时候说出恰当的话了,如果江淮没有主动和他契约,他可能永远没办法发现身体出问题。
就在汉斯思考的时候,他们已经能看到楼梯间的云雾了,薄而黏稠,根本看不透后面是什么,可见度低得可以当马赛克用。
——正常人走在这里头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估计每走一步都会怀疑自己会一脚踏空掉下去吧。
不过江淮怀疑……他可能会死。
他走进了云雾之中。
然后,他发现,他在看“他”。
江淮的视角似乎变动了一下,他重新变为了看自己的视角。
甚至是悬空状……就像cg中一样,而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看见自己走着走着,仿佛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抬起手向前摸索着,然后脚下却突然一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