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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又是群小子……”

虽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对方就是一群无业游民,他们好像认为只要自己不“靠着工作的庇护”活着,就算是勇武,好像还发展出了什么奇怪的文化,所以汉斯也不可能因为“把人头丢到我的窗户上,把我窗户弄脏了还不擦”这种小时去找些人的麻烦。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展示自己的“勇武”把他的新身体搞得糟糕?

就亏了。

他把窗帘拉上,又把灯给开了。

本想打开电脑,但坐在桌前,又没有动。

一旦安静下来,突然发现整个房间有些陌生到过分。

到这种时候,他突然希望些讨厌的小子用人头来砸他家的窗户了,至少让这里热闹些。

他自己的床已经睡了一年多了,可现在站在卧室,却觉得这张床哪里都不对,好像根本不是他的。

他分明闭着眼睛就能从卧室走到厨房,可厨房落了一层灰……似乎是他发现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亡,不喝水也不会有事之后,汉斯就放弃了吃饭和喝水。

灯光明亮,他盯着自己落在墙上的影子,觉得影子也很陌生。

“当然会很陌生,”他默默想,“因为这具身体也是陌生的。”

汉斯再次站在了镜子前。

他房子里的卫生间布局很神奇。

镜子旁放着的除了洗漱用品,还有一把剔骨刀,一把菜刀,一把军刀和一把用起来能加细致的小刀。

刀面上还有血迹,上头挂着肉丝,汉斯对着这一排刀具挑挑拣拣,陌生的手指印在刀具上,显示出鲜明的对比。

些小子们玩的当然是他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