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想了想,摇了摇头。
走到这一步,他反而十分平静。
解说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静谧许久,恰好,江淮能静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说起来,昨天的绞刑其实是没成功的。
如果江淮没去打搅,那几人会被绞死吗?
他心里觉得……不会。
当日角斗在绞刑之前,每一日都有绞刑与角斗,底层却很少有人真正去看,一是兔死狐悲,二是看也看不懂——有闲心去看的是人,可被绞死的都是动物形态,到后来,他们只在心头默认一件事,今日角斗,明日绞死。
不过,“有角斗赛的每一天都有绞刑”,如果解说没有骗人,那第一天呢?
在角斗赛产生的“第一天”,第二天才产生败者,才将败者绞死,第一天绞死的是谁?
阿基莫维奇参与的真正是昨天的角斗比赛?可他进来时,比赛已经结束了。
按照底层人员的说法,时间线是“角斗开始”“上一场角斗败者被绞死”“角斗结束”“第二天角斗开始”“阿基被绞死”——可一方面,江淮进来时,是角斗结束时间,另一方面,因为人数不足,第二天的角斗根本没开始,而在他“劫法场”后,解说就顺势提出角斗顺延。
“如果阿基参与的就是第二天角斗,当天角斗当天绞死就没问题了……”江淮喃喃道,“可是时间不对,如果有第二场,那个时间点,角斗还没结束,怎么可能跳过过程,直接得知失败者是谁呢?”
他抬起手按在空气墙上,上头依旧寂静无声,解说估计又在报长长的赞助名单吧,看他说漏嘴的样子,似乎还有人开赌盘,说不定周围有观众们大呼小叫,围墙是单面的,只是他们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于是参与者就像困兽一般,一无所知地做出鲜血淋漓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