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说:“不。”
女人静静等待着,可她已经厌烦了,她甚至能猜出江淮接下来要说什么。
结果,男孩说:“不,他们这些人口中的所谓‘变成人’其实是一种退化,我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自己,去追求退化?”
女人一愣。
江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所以在我眼中,无论是所谓的‘动物’,还是‘人类’,都是他们真实的模样。”
“但等我也‘变成人’,我的思维就会被扭曲,无法看到那些真实,我并没有高人一等,我只是变得愚蠢了。”
江淮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他浅笑了一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对女人说:“它并不是什么小狗,因为猫和狗是无法生孩子的,在我眼中它是个人类的小婴儿,是同胞,这样就够了。”
他在心中发愁羊奶用完后该怎么办,抱着孩子退出房间,当退到门边时,他迟疑了一下,说:“如果这孩子没有父母,那它暂时作我的孩子好了。”
一个孩子说要对另一个孩子负责吗?
门关上了,上了锁,崭新的钥匙从下方的门缝推了进来。
“蠢货,”女人抚摸着腹部,盯着微微反光的钥匙,“男人是没法生小孩的。”
男孩也不行。
江淮依旧在思考该怎么办。
解决底层的遗留问题必定是个大工程,而明天还要去角斗场看一眼,他不可能抱着小孩去角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