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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淮走到门口,白蜡烛的光已经照亮了室内——

张副和黄衣都看见了,室内空间广阔,有桌椅,进门最右侧还有个走道,只是站在这里看不到走道那里有什么。

隔着一道门槛,地上却不见黑衣的人影,甚至没有血,而门槛这边,还在淌血呢。

黄衣琢磨道:“你怎么有一支蜡烛?”

张副背上了游影走过来,发现游影这姑娘长得挺高,身量却太轻了,她不明白是他们修习术法都这样,还是这孩子营养不良,念头在心里过了一边,就暂且放到一边。

“要进去吗?”黄衣靠近几步,低声道,“你这个蜡烛,很特殊吧……其他东西都没法发光,只有蜡烛可以,是道具吗?”

张副看他一眼。

……未免也,太凉薄了。

江淮不搭理他,对张副示意:“我们进吧。”

他们进门,黄衣转手将门重新关上,就在门缝合拢的瞬间,院中传来熟悉的砖块移动声。

门缝合闭,几人对视一眼,张副低声说:“所以说……我们在跟着木偶和进入房间中,选择了进房间。”

并且在左边的低瓦房和右边的高楼选择了高楼。

一个三选一的选择题,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的?

江淮突然说:“味道变了。”

“什么味道?”黄衣特别自来熟地问。

江淮并不在意,他并不是在给人解惑,而是借着说法的方式梳理自己的分析:

“我嗅觉灵敏,在天井里就发现了,桃树和青苔,乍一闻的确是事物本来的味道,但仔细嗅,有藏得很深的香烛味和布料味,就像是被香烛熏久了的布料。”

“但是在我点燃蜡烛,到我们走进来时,真实的泥土和植株的味道压过了布料香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