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刚刚有谁摸我的腿,我不知道是不是人,蛐蛐叫了!然后我把绿豆糕给它了……它给了我一支短蜡烛,一只长蜡烛,我点了短的,现在我往外走,但周围的影子里好像有什么!蜡烛真的好烫啊!我能把蜡烛固定在蛐蛐罐子上吗?
同样看到留言的张副松了一口气,但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虽然他们几个都活着,但“五名大学生”死了一个,其他人显然也并不安全……而他们这里——
在看留言的同时,他们并未停下,正很滑稽地围着房间绕圈。
因为在木偶那句“继续排练”之后,所有人的身体就违背自我意志地动起来。
张副开始被迫追杀江淮,而一旁的黄衣表面拦着实际上拉偏架,故意挡在江淮前方,江淮其实也没跑,因为他的人设“鸳鸯”就是不会跑的,最多闪躲几下,而黑衣也得挨打,挨的比江淮少,同时,他的人设是跑得比江淮利索,偶尔还会对着江淮下黑脚。
——他们只有嘴能动,身体是受操控的,嘴能动则是为了让他们唱台词。
几人当然都没学过戏腔,唱起来荒腔走板,绝对不好听,但只要他们唱了,木偶就会发出“嘻嘻”的笑声。
在身体一动后,黄面具就抬高声音道:“记住唱词,别让面具替你开口。”
他之前慢半拍让面具开口后,发现身体出了问题——他们虽然没法控制身体,还是知道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可面具唱了几句,他们却觉得身体的所属权正在被剥夺,好像有什么入侵了一部分。
如果所有人都这样了呢?黄面具没时间多想了,必须把这个消息告知让其他人都知道,这说不定才能找到一丝生机。
“嘻嘻,”木偶又笑几声,它现在坐在桌沿,一幅看客模样,“只要完成这一幕戏,打死鸳鸯,你们就可以下去休息休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