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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出,几人语气都古怪了,下意识道:“黄梅戏?”

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其他面具依次开始唱词——

通过唱词几人也理解了。

“鸳鸯(蓝)”和“王二(黑)”根本没有私会,而是王二纠缠鸳鸯,却被“冯婆(黄)”看到了,到处宣扬,“母亲(红)”听到这种流言,却不信鸳鸯,而鸳鸯也倔强,认为自己没错,于是本来只是想“作势将你打”的母亲,在心中的气愤与其他人的撺掇中,硬生生将女儿打死。

“但这是什么意思,■■提示吗?”黄衣不爽道,“我们听了一折戏,然后呢,连个鬼都没有?”

或者这个面具上就附着鬼,他尝试摘下面具,却发现严丝合缝地贴在脸上,想到这个面具还会说话,还是个碎嘴婆子一样的角色,他就恶心又不爽。

另一只手藏在袖下,刀片翻飞,所有刀光却隐藏起来了,这是黄衣不高兴时的习惯动作。

张副则是琢磨着这出戏中的剧情,表面上商量其实是在对江淮道:“如果剧情只有这些的话……似乎不太够,没有应该有的转折。”

上方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响动,几人一致抬头向上,发现一块砖似乎被搬走了,探进来一个巴掌大的木偶脑袋,戴着个滑稽又讲究的帽子:“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点排练?”

忽视现在这种游影踩着黑衣的姿势,它嘟囔道:“快点排练,在蜡烛点完前,不完成这一幕《打鸳鸯》,你们就在里面饿死吧!”

谁也没看到它是怎么把上方的砖块搬走的,而它说话的声音又像机关枪一样咄咄逼人,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影子飘然而过——

江淮原地起跃,瞬息间跳到半空中,抬手就将人偶揪了下来,就在下一秒,“啪嗒”,砖块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