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没有血迹,也没留下任何人的头发,江淮没尝试翻找行李,那样动静太大了还莫名其妙,他记下了车牌号和司机的长相,解除了人偶。
公交靠站了。
纪柏反复确定当前地点,立刻拉了拉江淮,一转头,却发现江淮目光清明,似乎早就醒了。
“我感觉我腿都坐麻了,对了,我们住在哪?”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江淮道:“应该是我外婆家,但外婆不在,家里也没人,我们得早点去打扫房子。”
除了他们俩,地中海和红鞋子也下车了,红鞋子捧着手机没注意,地中海戴上帽子,倒是特地看了看他们俩,似乎是不明白这陌生面孔是从哪来的。
说是公交停靠,其实没有站台,只有个站牌。
又在水泥路上走了两百多米,纪柏才看到下方如漩涡状的村庄。
——周围是结冰的溪流,而他们站在桥边,向下眺望,看见房屋连着房屋,挤挤挨挨,鳞次栉比,以聚拢状围绕着最中间的红顶建筑。火红的琉璃瓦闪闪发亮,像是以这个建筑为中心,延伸出一条蜿蜒的溪流,其他建筑围绕在河畔,莫名地就变成了漩涡般古怪的建筑群。
纪柏惊讶地瞪大眼睛,却发现另外一老一少七拐八拐地,在建筑群中穿行,似乎十分熟稔,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江淮拍拍他肩膀:“刚刚那两人……应该一个是我七舅公的二儿子,另一个是我太婆弟弟的小孙子。”
纪柏换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