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柜上方放着花瓶,花瓶里插着两朵已经打蔫的月季,江淮把花拔出来,放进包裹,然后晃了晃瓶子。
瓶口内部传来清脆的响动声。
他倒去了薄薄一捧水,一枚黄铜钥匙落在了手心。
【钥匙很小,不知道能用来开什么门】
而左边是鞋柜,右边角落里靠着雨伞,墙上贴着一幅水彩画,高度仅有一米五左右,江淮只能蹲下身查看。
【画作:爸爸、妈妈和他们养的山羊】
他按了按手电筒,依旧无法亮起。
奇怪……
“灯泡可以更换,但是手电和手机亮起的光不行吗?”他伸出手抚摸那张水彩画,确定后面什么都没有,“这里好像只能让规则允许的光出现。”
自从被放到箱子里那只黑山羊就在嚎啕大哭,不过对江淮来说只是略有些烦人的噪音而已,并不如一开始震耳。
水彩画是用胶带沾在墙上的,江淮拿小刀小心切开,慢慢将画从墙上揭下来。
——画纸正后方有一个黝黑的洞,周围有淡淡的血迹。
【是一个洞,要看看后面是什么吗?】
江淮皱了皱眉,光线无法透过洞口,他拎着包,只能贴着墙,一只眼闭一只眼睁,贴在墙边。
眼前一黑,对面的情况出现在他眼前。
昏黄的灯光闪烁着,江淮首先看到的是鞋柜、花瓶,以及瓶口插着的新鲜月季花。
——一个镜像的房间?
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房间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的确是人影——因为那就是个直立的、有实体的黑影。
但以这个不合适的高度,他看到的就是对方的胸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