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动,祝晚双手攥着裤沿,紧张得手心都涔出了汗,安静中只听得见教官有节奏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地往最前排女生靠近,祝晚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左脚刚刚抬起来想要往前迈一步出列,就听到安静的队列后排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自己的头顶上一凉,帽檐挡去了刺眼的光,身后刚刚靠近的男生立刻出列,眯着眼吊儿郎当地打报告:“报告,忘带了。”
“卧槽?!”
后排来不及反应的范宇哲将周遇臣的所有动作全数收入眼底之后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一旁肖或戳了戳他,示意他闭嘴。
但是哪来得及。
耳尖的教官立刻向后转,语气明显沉了不少,“刚刚谁骂脏话!出列!”
“我去,这都能听见。”范宇哲自认倒霉,无奈地笑了笑,主动出列,“老子去陪臣哥一起,兄弟保重。”
哪知肖或紧接着跟在后头打了报告,也一起陪着出列,仨人站在队列的最旁边,笑得没心没肺,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周遇臣嘴上痞痞地挂着笑,习惯性嘲讽,“傻逼吗,葫芦娃救爷爷呢?一个接一个地送?”
几人站得还算笔直,范宇哲头都没歪,但是嘴巴叭叭地肆无忌惮:“臣哥你这就不厚道啊,咱俩兄弟出来陪你一起受罚呢,你还想当我们爷爷!”
周遇臣笑骂:“我操,我这优良基因能有你这沙雕孙子也是够呛,得亏把绿帽子给出去了。”
范宇哲回怼:“绿帽给来给去戴你媳妇头上了,还不是一样。”
肖或被范宇哲的抖机灵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笑声在安静的队列旁显得尤为突兀,他们站的位置是方阵的盲区,班里惹眼的三个大佬都在这站着,一个个还都没在怕,聊得起劲,引得班里站军姿不能动弹的其他同学心里痒得不行,人人都想回头看他们在折腾些什么,可就是没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