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车边开了车门又拐回来。
赵和怡握住他的手,说了句:“去医院啊?这一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去医院,缓过来了也要去,”他扶起来她,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纱布呢?自己按着点,”他把她放进去,帮她扣好安全带,再次低声确认,“按住了?”
“嗯。”
驰程赶紧上了车,打方向盘倒出去,然后疾驰而去。
她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一到折腾没了力气,路上尤其安分,抿着嘴,低着头,侧对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他说了句:“到了。”
她慢半拍地抬眼往外扫了一眼,驰程找到停车位,熄了火又开门扶她。
她虚软无力,随着他往急诊室去。
医生检查了下,帮她止血处理伤口,伤口止住血又被推出去做脑部检查。
忙前忙后,医生才得出结论:“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几天,别得并无大碍。”
驰程松了口气,赶紧去办住院手续。
折腾到这里已经是半夜两三点的光景,赵和怡挨不住,躺在病床了昏昏沉沉睡过去。
驰程从外面回来,一进病房就瞧见她别扭地侧着头,睡得不□□稳。
拉了把椅子,紧挨着床沿坐下,看到她胳膊露在被子外头,拿起来往里放,她手指头上还有淡淡地血渍没清理,更衬得手指节细白。
他掂着握了握,被某个硬东西硌了一下,翻过来她的手背,就瞧见那枚她一直不怎么入眼的金镶翡翠戒指,泛着微弱的光亮。
他忍不住摘了下来,对着光打量,用拇指轻轻磋磨了好几下,愣了愣神儿,最后又给她带回去。
这东西虽然不值个十几二十万,但是七八万应该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