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家那个儿子也是个犟的。为人父母,总是更心疼自己家孩子的,那时候只要自己想给小姑娘一点苦头吃让对方知难而退,儿子就对自己冷眼相待。杨莉疼儿子,也怕儿子因为这事儿和自己生出嫌隙来,因而再对上唐莎莎的时候,也只能露出和蔼的样子来。
老一辈眼光毒辣,看事情还算是准确。果然,没过上多长时间,杨莉担心的事情就终于发生了。
杨莉顿了一会儿,声音很是清淡:“当时你一走了之倒是潇洒,可是知年他却苦熬了迄今为止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我从没见过那个孩子那么颓废的样子,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琢磨着怎么糟蹋自己。”她叹了口气,“他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四五天,还能跑去挑战各种极限运动,什么雪山蹦极跳伞……你是不知道,每次他一出门,我都觉得,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杨莉说话的同时,唐莎莎也想象着那个画面。在她眼里,秦知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和她还有感情的时候,除了宠溺,更多的是戏弄。就是唐莎莎借着当时情浓去践踏他,也没让他受过半点打击。
秦知年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败的。
可是她的这个想法却被杨莉推翻了。
秦知年也有脆弱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点响动,似乎是小邱进来找她,见到唐莎莎在打电话,小邱转而往顾西琅那边走去。
唐莎莎还听着电话里面杨莉温和的声音:“我想,那孩子当时应该连自己身体也都看成无所谓的东西了。”
她现在不知道现在应该和杨莉说点什么,只能手指摩挲着玻璃,安静听着对方说胡。
杨莉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知年昨天是不是请了你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