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他们两个人父母都已去世,只有他们两人过节,难免会觉得冷冷清清的,所以还不如出去玩几天。
都怪蔺叙白昨晚折腾她折腾得那么狠,让她差点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另外,蔺叙白人呢,怎么也不知道叫醒她啊,他不会也忘了吧!
江殊月气呼呼地掀开被子,打算从床上下来去找蔺叙白算账,没想到蔺叙白却在这时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自己醒了?”蔺叙白望着江殊月挑了挑眉,然后抬起手,垂眸扫了眼腕表,“现在是十二点一刻,飞机两点半起飞,你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可以用来穿衣打扮。”
江殊月撅了下嘴,抱怨道:“半个小时哪里来得及,你怎么现在才叫我起床啊?”
蔺叙白淡淡地说:“看你昨晚太累,就让你多睡一会儿。”
江殊月看着已经恢复成平时那般高冷禁欲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人面兽心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还真体贴,也不知道是谁让我昨晚那么累的。”
蔺叙白不为所动,抱着手臂走过来,“抓紧时间,再磨蹭一会儿,你就只有十分钟了。”
江殊月望着男人眨了眨浓密卷翘的长睫,忽然朝蔺叙白伸出双臂,撒娇道:“那你抱我去浴室吧哥哥。”
蔺叙白在原地不动了两秒,随即弯腰俯身将江殊月从床上公主抱起来。
“娇气。”
江殊月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娇气也是你惯的,谁惯的谁负责。”
蔺叙白稳稳地抱着江殊月往浴室方向走,大气不带喘,“嗯,我负责,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到谁的底?
江殊月也不想当秒懂女孩,但经过昨晚的事,让她对蔺叙白又有所改观,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人,但正经人谁玩车-震啊,现在害得她听他说什么都觉得是别有所指。
也不知道到底是她不对劲,还是他不对劲。
算了,被调戏了就被调戏吧,今天可是他们结婚后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不就是要腻腻乎乎的。
江殊月双手搂着蔺叙白的脖子,将红.唇凑近男人耳边,小声地用气音说道:“老公,情人节快乐呀!”
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头将脸埋在了蔺叙白脖颈间,两条挂在蔺叙白臂弯间,散发着莹润光泽的小腿也在局促地晃悠着。
蔺叙白闻言侧过头,看见江殊月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浮现的淡淡红晕以及女孩仍如少女般澄澈干净的眼眸,喉结微滚,目光不禁柔了又柔。
“你也快乐,老婆。”
如果不是因为还要赶飞机,蔺叙白其实并不想就这样放江殊月离开卧室,但谁让时间紧急,临近春节航班又不容易改签,所以只能怀着一丝遗憾的心情,抱着江殊月去了浴室。
江殊月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换好衣服,时间不够化妆了,她便只往脸上涂了些护肤品,反正等下是去赶飞机,戴副墨镜出门就行了。
好在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下了楼,拎上行李箱就可以直接出发去机场。
蔺叙白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把行李交给司机放进后备箱,江殊月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发现后座上摆着一束玫瑰花和一个精致的盒子。
江殊月偷偷抿唇,上车后抬起头望着外面的蔺叙白,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蔺叙白从容不迫地上车,“情人节礼物。”
江殊月捧起花,捏了捏玫瑰花的花瓣,“马上都要上飞机了还送什么花呀,这也不好带上飞机啊,还不如放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