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了好几十秒,傅灼皱着眉看着来电显示,号码归属地:南州市。
刚划开通话键,只听那头道:“我的大少爷啊,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傅灼看着窗外的雨, 淡淡地问:“赵叔叔, 什么事。”
“忘了?今天圣诞节, 让你回来过节呢。”
傅灼自嘲地笑:“赵叔叔,我爸估计看到我会吐血,还是算了吧。”
那头赵锦标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俩的脾气都死倔死倔的, 你还不知道你父亲?他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你跟他好话多说几句不就成了。”
“这事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傅灼忽然觉得这雨下得人心里沉闷,“他从来不喜欢我搞绘画, 现在我办了这个工作室就是想告诉他,我真不是闹着玩的。”
“从来都没有人说你在闹着玩,只是事情孰轻孰重你也要明白。”赵锦标语重心长道。
傅灼兴致缺钱的,直接开了免提去浴室洗漱。
电话那端的赵锦标却滔滔不绝:“你爸就你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不是样样都为了你好?你说说你,八岁那年你发高烧差点得了肺炎,你父亲几天几夜的没合眼照顾你,当时公司一堆的破烂事,他直接一句话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
这话赵锦标怕是都要说八百遍了。
按辈分来说,赵锦标是傅灼的叔叔辈。当年傅灼的父亲傅正辉正在小作坊讨生计的时候,赵锦标就是他一起的兄弟。几十年过去,傅正辉能够从一个小作坊做到上市规模的西德集团,赵锦标就是他最得力的一个伙伴兼助手。
换句话说,赵锦标也是看着傅灼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