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滢嘶吼着:“你胡说——!如果不是你,陈寄白如果继续帮我,我何至于此!他已经帮了,但是他中途抽回手去,这才导致我的今天!”
“到了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江千宁轻叹,“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他给你开了个头,已经可以说是数倍地偿还你当初给他的举手之劳。后续如何,他有什么义务再管吗?他抽回手去,有什么错吗?他不欠你了,早就不欠了,你挟恩图报,挟得未免太不知足!”
“可是,可是,没有你的话,他会和我在一起的。他和我在一起,他怎么会不帮我呢?”宋时滢的声音渐渐轻了,像是在呢喃。
“他不会。”江千宁笃定道,“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与他自出生就在一起,你才是后来者,什么叫做‘没有我的话’?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的这个假设……倒不如拿去假设你自己罢。”
江千宁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宋时滢的心脏。
宋时滢自己构造的一个世界,被她的这些话逐渐摧毁。
宋时滢的所有想象、所有定义,全都被推翻了。江千宁告诉她,她所认为的,全都是错的——
宋时滢尖叫出声:“你胡说,你胡说!”
江千宁言尽于此,没想再接受她的纠缠,也没心思去改造她,淡淡道:“我说完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男朋友。挂了。”
她不等宋时滢再发疯,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准备回房间。
转身之际,她却是看见刚走出来的陈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