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她微微一愣,脑子已然动了起来,去反应他说的话是何意。
她是个聪明孩子,稍稍一想,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这是在说什么。
江千宁实在是无奈。
她没想到他憋了又憋,明明没力气,但是就算使尽吃奶的力气、就算累得不能再累,也非要说的话竟然是这个。
合着刚才宋时滢的话他是听见了,虽然不知听见了多少,但是也知道他被气得不轻。或许、或许……江千宁忽然瞪大了眼,大胆地猜测了下——他该不会是被宋时滢的胡说八道和她为了逗宋时滢而给予的肯定话语给气醒的吧?
江千宁一时不知该说何是好。
怎么、怎么是这样的呢?
那她这是功还是罪呢?
陈寄白见她沉默,眸中急色更甚,但是他再也没力气说更多的了。
着急却说不出话,眼看他就要被急坏,她连忙同他解释:“我知道我知道,我哪里会信宋时滢的话呢?放心吧,我心里都清楚的,刚刚我只是为了逗她玩而已,并没有信她的挑拨。”
她轻轻抚着他胸口,可没忘记他现在还是个伤患,动作与声音都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她解释完后,他眸中的急色才一点点地褪去,总算是放了心。
他可真怕,怕他还没醒,他这好不容易给哄回来了些的人,就又被那什么不相关的人给气跑了。
刚才宋时滢说一句她附和一句,天知道他在听见却无法反驳的时候有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