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终于在江父的眼前消失,江父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他在晨跑过后用了些早餐,便去了公司。
今儿一早,江斯年就又飞去了非洲。他那边在收尾了,再过去忙几天就能彻底结束在非洲的工作,他想赶紧弄好赶紧回来,所以走得很急。
今天家里只剩江斯言和江母,还有江千宁。
江千宁一时没看见江斯言,便只缠着江母。
江母一边看着她吃饭一边同她说。
“倒也没什么事,早上你爸爸把他喊回去了,没再起什么争吵。”
“他真跪到爸爸起床?”
“是。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江母也是没想到的,她给女儿剥了个鸡蛋,放在女儿面前的小碟子里,“我们以为他早就走了呢,没想到他跪这么久。那腿不得伤了么?”
江千宁皱了下眉。
“你们呐,真是一对小冤家,一个个的,都这么会折腾。偏偏你们也不折腾别人,就只知道折腾自己!”江母无奈。
从前宁宁喜欢陈寄白的时候,伤的是自己,如今陈寄白喜欢宁宁,伤的也是他自己。
这两人啊,不是冤家是什么?
可是……
江母转念一想。
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伤到的的确总会是自己。舍不得伤对方,只会伤自己。
年轻人在笨拙地追求爱意的时候,莽撞冲动,却又那样鲜活真挚。
他们是渐渐老了,但是他们也曾年轻过,他们也有过爱恨纠缠,是以她能懂。
可是懂归懂。他们如今反对,皆是出于爱女之心,再不敢、也再不舍得她去使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