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静谧, 很美好, 也很叫人沉沦。
只是她,始终是最清醒的一个。
“过几天就是季老夫人的寿宴, 到时候会去吗?”他问她。
“会。毕竟是整寿, 我请个假过去。”
“那到时候再见。”他有些舍不得, 一直揽着她,丁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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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白飞回北城,处理一些事情, 随后又飞去了国外。
他在很多个街道中走走停停。
他租借了她曾经租借过的房子, 夜里就在那里休息。
他亲身感受着她那一年的经历。白天黑夜, 他一一去历。
陈寄白查访了很多人, 试图从已逝的光阴中找出些斑驳的痕迹。
他用孤寂捆住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访这座城市。
晚上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她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在一本很厚的本子上,写下这一天的事情。
他看不见她写的日记,但是他想给她看他写的。
当然不是为了胜负欲,也不是简单浮于表面地偿还。他只是很单纯地想写,也很单纯地想与她分享这段时间他的心境。
他想告诉她,他来到了这片她曾经待过一年的土地上,他穿梭在她曾经走过的街巷里,他在体味着她独自度过的那一年时光。
他想告诉她,他很后悔很后悔。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他都很难过,这些难过缠绕着痛苦,加剧了悔意。
他将感受转为文字,落于笔尖。
也不知怎的,想写的话总是很多,每次写完后都会发现,不知不觉的已是书满了几页纸。
他想给她看。
他有很多的话想跟她说。
等以后吧,等他写完这厚厚的一本,再送给她做礼物,她有时间的时候可以翻一翻就好。
在这个她生活过的地方生活,空气里似乎都还留存着她的气息。陈寄白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设想许多以后的事情,设想她与他在一起,一起度过漫漫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