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醒了,被她撒开后自己又黏了过来。刚睡醒的声音又沙又哑:“这么早,去片场吗?”
呵。
醒得正好。
正好来算账。
江千宁一边爬起来一边质问:“陈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睡着睡着就睡到我这边来的事情?”
陈寄白挑眉看她,神色看起来很是无辜,作了会思考状,他答道:“或许……是梦游吧?我也没有这个记忆。”
江千宁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呵呵。”
他自然知她不信,笑了下,也跟着她起身。
“我送你去。”
“就几步路,用不着。”
他顿了下,温声说:“就只是想陪着你。”
“那也不要。”
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万物俱寂,霎时间蔫儿了下去,失去了生机活力一般。
很明显的,叫人心揪了一下。
江千宁却是不吃他这一套,转进浴室洗漱去。
她关上门后,陈寄白长长一叹。
他走到桌前,找好她的保温杯出来,和她的药放在一起。
在阮阮和柚子过来接她的时候,他没让走,而是先叮嘱了一番:“待会记得给她装些温水,今天让她多喝水。还有就是要按时吃药。”
江千宁以为他真听话呢,她说不让他来他就不来。
后来才知道她太天真。
陈寄白这个人,外表颇具欺骗性,实际上根本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润如玉,更是与“听话”两个字沾不上边。若是觉得他好说话,那可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