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学毕业开始, 已然又过了接近四年的时间。这四年里, 他与她之间, 是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段空白。这段空白并非可以掠过无视,相反,它们很重要,因为它们承载了她的青春与欢喜,承载了无数她对他的情感。
应之序拎着易拉罐晃,姿态闲适:“想做什么就做,在这喝酒有什么用。”
陈寄白并没有看他。
话说得太容易了。
他哪里是不想做,他只是觉得无从下手,不知从哪个缺口往里闯才是。
应之序与他碰了下杯,“来,一醉解千愁。”
陈寄白:“……”
他先是喝完手中的酒,再质疑道:“你有什么好愁。”
“呵。”应之序有理怀疑他是在炫耀,他不满道:“我喜欢的人被你抢了,我怎么会不愁。”
他看着手里的酒,有些忧郁:“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们很合适。我喜欢她,只要她喜欢我一下,这件事便成了。”
“那你不如别想了。”
“为什么?”
“白费功夫。”
“……”
应之序实在不知这人为什么可以这样自信。
可他哪里知道,若是陈寄白自信,今晚他便不会坐在这,他的手边便不会堆积满了啤酒。
江千宁在阳台上与二哥打电话时发现了这两人,她不解地蹙了下眉,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江斯年说:“你还真别说,在这也有不少好玩的。要是有时间,你也来这里走走,我带你去逛一些你保准没见过的动物。”
江千宁随口应好。
她的注意力仍在下面。
直到江斯年顿了一顿,问道:“小溏心,你老实和二哥交代,你现在和陈寄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