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斯言打累了,也不讲究, 席地而坐。
陈寄白擦了下伤处的血,随手一糊,坐在旁边。
江斯言目视前方, 看也不看他, “老实交代吧。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倒也没发生什么。”
“你再说一遍?”江斯言太阳穴突突直跳。
“言哥, 我后悔了。”
“滚犊子, 谁是你哥!”
“你原先就比我大。”
“那从前也没听你喊过啊。”
“……”
陈寄白摸了下鼻子, 转开了头。
夜色透出江斯言脸色的冷凛,他的声音变得严肃:“陈寄白, 从前千宁喜欢你, 你不喜欢,这并非什么过错。但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受尽情伤, 好不容易自己舔舐着伤口痊愈后, 你再想来惹她,我告诉你──没可能。你们现在最好的状态是两厢安好,各过各的, 以后两家, 还是朋友。”
这会儿的江斯言总算是冷静下来。刚才那一顿, 多少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但打得确实解气。
陈寄白断然道:“不可能。”
“嗯?”
“从前我是在努力做到与她两厢安好, 可是真当做了,才知道这有多不可能。”陈寄白说,“我以后会好好爱她,你信我一次。”
江斯言转头盯着他:“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陈寄白苦笑:“可我也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