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失笑。
他自己的变化,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最近这半年,他都深陷在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不说,又何尝不是为情所困?之前的数年期间,他多次感到迷茫徘徊,原以为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事实是,他现在迷茫更重,忧思更深,彷徨无法前。
他端起母亲准备的蜂蜜水,一点点喝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下水杯,搂住母亲的肩膀走上木质楼梯:“你儿子我,得罪了个人,最近在赔罪。”
“严重吗?”
“很严重。”
“哄得好吗?”
“难说。”
在母亲即将蹙眉的时候,他补了一句:“但我正在努力。”
这还差不多。
陈母稍稍放心,可是做母亲的,这颗心永远也别想放下。在要分开前,她仍是拉着儿子叮嘱:“追人,哄人,待人,就只讲‘真诚’二字。只要你的心是真的,一切事情才有以后。”
陈寄白脑子里嗡嗡乱响,酒精已经迷乱了他的好多理智。他费劲地思考完、收下了母亲的这句话。
-
江千宁好不容易回趟北城,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她忙完工作后就想叫季潇雨她们出来,第一个仍旧是打给季潇雨的。昨晚她没接,今天早上也没回,她倒是好奇这家伙在做什么。
这时候不过是早上十点。
对于天破晓后才睡的人来说,起是不可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