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回答,江千宁是在回答主持人的提问,但细细一想,又是很容易当作是在对他说的。
很多话,他都可以录回去反复地听。很多话,又何尝不是她在剖白内心说与他?
当然,这都不是什么他想听的话,因为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他们再不可能,她再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陈寄白嘴角都在溢着苦涩。
他听得出来的。
……他听得出来在这些话里,她想对他说的所有的话。
但主持人可能是觉得在他心里扎的刀还不够深。
有些隐晦之意他已经听懂,可主持人却是没听懂般,拎出一个问题来,挑明着问:“暗恋很苦,不说是哑剧,说出来极容易是悲剧。我们宁宁有没有暗恋过的人呢?”
陈寄白就那么看着她。
看着她唇角轻扬,巧笑道:“有过。但是再也不会有了。”
她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台下,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在听到的那一刻,好似有把刀直直插进他心口,生生旋转、剜着血肉。
那一刻,他薄唇紧紧抿住,眼底深邃如潭,看不分明其中意味。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