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一件很难的事情。解释与否,都不难处置。
就是不知为何,他为此辗转失眠了半晚。
总感觉,有些微妙的情愫,或者可以说是想法,是他没有抓住的,还游荡在他的心口某处。
总感觉,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样简单,其实牵扯住了很多远超乎他想象的重要的东西。
总感觉,他不该这样处理,或者说,他不该简单地、随意地、轻易地处理。
诸多烦扰缠作一团,搅得他头疼不已。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近来,这样的痛苦已是出现了数次。
与其质疑是生理原因,不如怀疑,这是否是某种信号。
应之序手里拎着两杯咖啡,半路碰见江千宁,他眼前一亮,一边招呼一边朝她走来:“千宁!”
江千宁正蹲在一旁,拿着小树枝戏弄地上的蚂蚁。
距离刚才,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在一点点地平复。
就算没有办法立时做到毫无感觉,起码也能收敛住那些流于表面的悲伤。
听见应之序喊她,她仰头看去,展开一道清浅的笑:“嗨。”
应之序也蹲下来,偏头看向她:“干嘛呢?”
“没,发呆。”
应之序勾勾嘴角,把手里的咖啡给她展示了下:“喝吗?我买了两杯,可以分给你一杯。”
江千宁也没客气,接过来说谢谢。
她下意识吸吸鼻子,引来应之序的疑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