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一圈下来,江千宁兴致更浓,陶子越嚷嚷着把位置还给他,她就一边压制着陶子越一边接着打,把一群人乐得不行。
还是他们熟悉的味道。
他们的小玫瑰回来了。
只有陈寄白,没人知道,他捏着牌的指尖一点一点缩紧,直到发白。
他感觉到了,她在尝试着放下。
当一个女人开始和一个男人自然地相处时,也就意味着,她在尝试着放弃爱他。
这个认知,按理来说,应该是让他感到轻松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轻松不起来了。
几年兜兜转转,她终于出现了放弃的苗头,他合该是最该高兴的一个。
可他没有。
陈寄白放了张牌。
她又赢了一局。
他趁机看向她,视线逡巡到她的脸上。
她一点没变,依旧是明艳照人的模样。
陈寄白心里沉了又沉,说不明滋味。
陶子越琢磨着江千宁今晚的意思,试着发起明天的约。
“明桂居的菜听说不错,明儿一块去约一桌?”
江千宁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陈寄白指尖蜷缩了下,道:“明晚我有个应酬,你们去吧,我买单。”
陶子越一愣,才道:“行,那我们去。”
江千宁看着手里的牌,好像没在意。
只有陈寄白,对着凭空捏造的行程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