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欢颔首后,识趣地退开。
晏雪空牵着谢御尘的手:“穆姐姐,晏晏去哪,君御哥哥就要去哪的。”
他们一起长大,在幼崽的观念中,他有的谢御尘也应该有,没有地方是他能去而谢御尘不能去的。
“没必要。”
谢御尘无所谓的说了句。
晏雪空却很坚持:“要的。”
谢御尘微微一怔,有时候这小不点无意间的举动,却让他很费解,仿佛他真的被人在乎,仿佛他真的是这个孩子最重要的人。
“在古圣宗待过的离开就行,这小孩进就进吧。”天剑山掌教掷出一道玄印,又给每个人扔了块令牌:“挂在身上,识别身份,否则一进就会被万剑穿心。”
水波般的屏障掀开了一道裂缝,为表诚意,他率先走了进去。
虽说是剑冢,但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反而青山秀水,如同一幅无边无际的旷野画卷。
只是,地上竖着的一道道黯淡的长短之剑,那未褪的血迹,昭示着不平凡的过往与战绩。
晏雪空张开双手,迈着小步子,很仔细地避开脚下的先辈之骨,每经过一块坟墓,他都会双手合拢,颔首致礼。
倒有些西洲佛修悲天悯人普度众生的模样。
“小殿下啊,我听闻你在灵洲时,一剑杀了古圣宗长老,面不改色,视生死如寻常。”天剑山掌教意味深长道:“天生的杀伐果断,难道还有佛心佛性?”
晏雪空不太明白,目光澄澈无邪,无辜道:“晏晏不是故意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