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尧洲”二字,殷执的神情僵了僵。
晏渊看了他一眼,颔首道:“此事,尧洲王也上报过。但提及他们并未伤害普通百姓,仅为妖植一脉与妖兽一脉内乱,不便插手。”
殷执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晏雪空察觉他的低落,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头,而后跑下来,走到谢御尘身边坐好,传音问:“君御哥哥,你说,殷伯伯是不是想家了?”
谢御尘漠然道:“为情所伤,犯下大错又只会逃避,自讨苦吃。”
“这不是跟元辰天尊一样吗?难怪殷伯伯之前说……哎哟!”幼崽的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下,他偏头问:“君御哥哥,干什么呀?”
谢御尘顺手揉乱他一头银发:“少听信谣言。”
晏雪空眨了眨眼睛:“哪个是谣言?”
谢御尘却不说话了,他实在没兴趣跟个小不点细数陈年旧事。
“陛下,妖兽一脉不是一直稳压妖植一脉吗?历来妖王都出自妖兽一脉,这次怎么会斗得旗鼓相当?”殷执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花月胧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摇摇头道:“十三年前,万妖谷与殷家一战,死的基本上都是妖兽一脉的高手,如今他们反被压制,很正常。”
当年,万妖谷与殷家结亲,婚礼并未邀请外人,大战的情况都是后来才打探出来的。
人人皆道,殷家天才殷十一与妖王之女郁璃的婚礼是个笑话,从最开始就是个阴谋。两方各有谋算,到头来,一个满门全灭,修为尽毁下落不明,一个死了父亲,疯疯癫癫不知所踪。
谁也不信他们真的相知相爱过。
“殷执!”殷执坐在大殿内发呆,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晏渊出声叫他,他才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恍惚道:“我先走了,殿下明日来书楼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