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尘看了眼:“我记得你带了毯子和枕头。”
晏雪空侧身,露出小福袋,撒娇道:“嗯嗯。”
“嗯什么嗯,我是你侍卫吗?”
谢御尘随手从储物袋里翻出柔软似花瓣的绒毯,甩开铺好,幼崽欢快地在上面滚了滚,然后将后脑勺枕在他的膝盖上,银色的长发散如月华:“是晏晏的家人呀!”
谢御尘:“你有枕头,不要得寸进尺。”
晏雪空:“剑灵哥哥,晏晏想吃糖果,啊——”
谢御尘:“……”熊孩子还是打死算了。
晚上,花月胧特地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菜肴。
“从今天起,君御的身份就算过了明路,”花月胧拉着处理完公务的晏渊坐下,冲两个孩子笑了笑:“晏晏,我已对外宣称,他是你血脉较远的表兄,以后就是你的伴读,不必再躲藏起来。”
晏雪空开心地点头,又去看晏渊:“爹爹?”
晏渊故作无奈,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娘都发话了,爹还能说什么。”
“太好啦,剑灵哥哥,啊不对,是表哥,”晏雪空欢呼一声,偏过头,笑弯了眼睛:“君御哥哥!”
谢御尘垂眸,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在遥远的记忆中,似乎也有过这样的场景,一家人坐在一起,夫妻和乐,儿女自得,人类的悲欢情谊譬如朝露,没有丝毫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