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真看见他有些苍白的唇色,忽然心疼。
李涉安静站了片刻,转身去了外面。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快步追上去,外面是花园露台,三排大门并排开着,楼下是一片花海,铁艺栏杆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轮椅上。
李涉看见他没有理会,只是靠在栏杆旁点了一根烟。
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安静地在看风景,看见他过来,犹豫了片刻,手推着轮椅往他那边过去。
顾语真停下脚步,没有过去。
年轻男人看上去苍白虚弱,显然不常外出,他推着轮椅到他面前,笑得有些苍白,“好久不见,阿涉。”
李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回头继续抽烟。
年轻男人似乎没在意,又开口说,“他们说的话肯定让你不舒服了,对不起,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李涉听到这里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和他们说清楚,究竟是你们来救我,还是我去救你们。”
周言砚面色瞬间苍白,慌张地去拉他,“阿涉,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不该丢下你,但求求你不要说,我已经这样了,再背那样的名声,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李涉没有说话,抽手回来。
周言砚真的慌了,开口决绝,“阿涉,兄弟一场,如果你真的说了,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李涉笑了下,似乎懒得和他多说,按灭了烟,转身进去。
周言砚很安静地坐着,只是盯着李涉出去,见他没有说的意思,似乎才恢复了平静。
他掉转轮椅往回,却看见了顾语真,神情闪过一丝慌乱。
片刻后,他马上恢复平静,似乎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开口问,“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