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漆眼底闪闪,和他目不转睛地对视,深夜的病房里除了雨声就是远处隐约的海浪声,起了风,似乎浪声击打岩石的声音更大,更冲击人心。
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件黑衬衣,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没系,人半靠着枕头闲闲看她,目光干净纯粹,又透着一股温柔。
那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温柔,平时冷峻的人一有笑意,有温柔,都让人清晰可见。
她低了低头,脸颊微红,人缓缓趴下去。
晏协垂下眼,她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虚搭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赫漆。”他喊她。
赫漆眨眨眼,看着输液管里的东西一滴一滴流淌进他手臂里,看着他包扎着的那一圈附近微肿僵硬,手指摸上去,很烫。
她心疼起来,清晰地感受到心疼,“晏协……”
“嗯?”
晏协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没事,真的没事,也不疼,明天就好了。你回去了,嗯?这么晚了,回去睡觉了。”
“我不回去。”
“??”他硬朗的眉峰微动,“你说什么?”
“我不回去。”她小小声地呢喃。
“那怎么行?给我回去了,这么冷。”
“呜呜我不走。”她趴在床边,埋下脸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