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亲属来了吧?”
“…还没。”
护士长微微蹙眉,几不可察地叹口气,交代护士:“她家人来之前,你多过去照看着。”
护士应下。
两人并肩往护士站走。
护士长多说几句,让护士心里有数:“22床病人是院领导亲自打电话安排的病房,她婆家是秦家。”
难怪。
这家医院的这层病房,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
护士之前以为,简杭家不在北京,是外地,家里人还没赶过来。原来老公是秦家人。
只是几小时过去了,却不见一个人过来陪护。
豪门的日子或许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光鲜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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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杭在半小时后醒来,睁开眼,她一时没认出自己躺在哪,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
左手手背隐隐泛疼,她侧头,入目的是吊针皮管,再往上看,药水一滴一滴无声往下淌,架子上挂满点滴袋。
她这才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简杭后知后觉,她在医院。
下午晕倒前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当时她刚下电梯,眼前忽然发黑,一阵天旋地转,幸好旁边经过的女生扶住她,大喊保安。
还有其他热心人帮忙叫了救护车,保安问她记不记得家里人号码。
她脱口而出的是秦墨岭的手机号。
他的手机号她居然记得,还记的那么牢。他的号码是相亲前,母亲转发给她,她看了一眼,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