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的手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让她极为放松舒服,心中的闷也像是慢慢被他抚平了,他似乎想了许久,忽而低声问道:“我可有对你做了什么?”
锦瑟正准备说出他如何凶自己,话到喉头却停住了,这事自然不能告诉他,若是叫他知晓,他已经到了那般六亲不认的地步,岂不是白白心生难过?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寂斐召了妖龙过来,惹了你不欢喜罢了,你一个人砍了一整夜,我实在看累了便去歇息了。”她靠在他怀里,拽了拽他垂落额间的发丝,少见的凌乱让她只觉有趣,“你也不想想,你若是真对我做了什么,我又怎么会回来找你?”
“真的吗?”沈甫亭低头看来,轻声问道,那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锦瑟说着越发搂上他的脖颈,软绵绵的身子依偎着他,没有半点心虚的意味。
可她却忘了自己脖颈上的一抹红痕,一看就是掐出来的。
沈甫亭伸手抚上了她细嫩的脸颊,眼里复杂的情绪,叫她看不懂,只隐约能感觉到一丝疼,这眼神看的她心口发闷。
她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了的模样。
锦瑟直起身,抬头吻上他微微失了血色的薄唇。
他身上依旧有一抹淡淡的檀木气息挥之不去,掩盖了外头的血腥气息,那唇瓣却不似往日温热,带着微微的凉意,连同着他整个人都带着凉意,近乎于绝望的凉。
往日根本没有锦瑟主动的机会,她只要稍微表现的热情一些,便会将沈甫亭的火点燃的彻底,根本没有她表现的机会。
如今这样送上门,他都没有动静,着实奇怪。
锦瑟微微睁开眼,见他正极为认真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怕看一眼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