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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逑大笑起来:“区区钱财罢了,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陈远就佩服独孤逑这等洒脱之态,道:“世伯如晚辈再生父母,他日晚辈重振陈派,定然将世伯今日恩情加倍奉还。”

独孤逑一摆手,慷慨道:“我与陈老祖乃忘年之交,他遭此不行,我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为他讨还公道,这等客气的话,贤侄不必再提。”

陈远听得这话,感激不已。

独孤逑则举杯,与他共饮。陈远不推拒,把酒饮下。美酒在前,美人在怀,酒一杯杯地下肚,没多久,陈远已经觉得醉意熏熏,歪歪地靠在身边美人怀里。

“说到陈老祖,我每每至深夜,想起他旧日音容,皆难以释怀。”独孤逑也倚在隐囊上,忽而长叹,“想当年,我闻知他那独创的奇术,从千里之外来到,只求切磋。本以为他这等高人,必是不假辞色,不屑与我这无名小卒相见。不料,他全无架子,与我论道三天三夜,如今想来,犹韶音在耳,追思不已。”

说罢,他眼圈发红,低头拭了拭。

陈远听着,心事也被触动,鼻子酸了起来。

“我当初听到噩耗,唯一担心的,是老祖这法术失传于世。”独孤逑欣慰道,“后来听说贤侄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

陈远擦了擦眼角,道:“晚辈幸存,亦上天眷顾。”

独孤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听说,你去了一趟伏龙仙山,向南海仙翁求助?”

“正是。”

“见到仙翁了么?”

陈远喝了一口酒,叹气道:“晚辈惭愧,不曾见到。”说罢,他将自己去伏龙仙山的经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