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笑意更深:“你放心,我跟我老婆最近已经在准备办离婚了。”
周挽不易察觉地厌恶地皱了下鼻子,将那一束花放回到他手里:“那黄总还是等离婚后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她这话没说死,反倒有欲拒还迎的意味,黄总不会强逼,会愿意再等些时候。
而周围转身的瞬间,脸上笑意就散尽。
她快步回到电梯间,上楼。
到了房间,她用洗手液洗过手,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了黄总的名字——黄辉。
翌日。
陆西骁走进公司时,接到黄屏打来的电话。
这些年,黄屏一直待在平川市没有离开,守着他那间破超市和摩托车。
陆西骁接起:“哥。”
后来,陆西骁和陆家人差不多都彻底断了关系,连过年都几乎不回去,只去年陆老爷子生病才回去了一趟,病好就立马飞回b市。
他从来没有歇斯底里地和陆家断绝过关系,只是日子一天天过,他就越来越疏远了。
如今能从他口中得一句“哥”的,只有黄屏。
“忙么?”黄屏问。
陆西骁说:“你有话直说,能让我少忙点。”
黄屏笑骂一句,也没多作铺垫,开口就道:“骆河死了。”
陆西骁脚步一顿。
说多震惊吗,也没有,挺平淡的。
只是从这平淡中又泛起酸涩的涟漪,好像那些过往都在消失,好的不好的,差不多都要被抹去痕迹了。
黄屏说:“他坐了五年牢,出来后身体就不行,整天泡在酒杯里,生病没钱治,今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