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落下——
苏羡意看准他手落下的角度,准备后退避开。
脚刚往后撤了半步,后腰突然被人护住。
肩膀撞进一个人的胸口,半边身子都落入他怀中。
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其他药剂的味道,混杂着一股清冽的薄荷香。
她再回过神,陶健的手腕被人抓住。
停留在她面前一公分的位置,被人掣肘,无法动弹分毫!
“陶先生,您好大的脾气啊!”
声线沉而不腻,轻描淡写。
却又透着股迫人的压迫感与威慑力。
陆时渊到了。
他的手贴在苏羡意后腰处,从前面看,众人并不能察觉到两人身体贴得多近,动作有多亲昵,他手心滚烫着,微微护住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因为……
自己已经来了。
“陆时渊?你……”陶健拧了下手腕,挣不开。
他们寻常碰面,陆时渊尚且还会客气称呼一句陶叔。
如今一句先生,似乎已在称呼上,与陶家划清了界限。
“怎么?您是欺负她一个小姑娘没人护着?”
陆时渊仍旧是一身白衣黑裤,鼻梁上一副细框眼镜。
迎着如血残阳,天光在他镜片上折射出了一片火色,将他冷厉的眼中缀上一团火。
燃烧炙热,危险乖张。
“谢家人没来,难道你们陆家是准备护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