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重重叹了口气:“这才是最麻烦的事吧?”
五条家将他当神子对待,如果是神子,神无所谓善恶,那他为什么要听家里那些长老都话?
可是真让五条悟横行无忌,他又做不到。
虽然有点可笑,但从出生起就被暗杀的五条悟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生命的重量。
生命之火简简单单地在他的视野中熄灭了,生命太脆弱了。
为了杀死他,有太多的人死去;为了保护他,同样有太多人死去。
他对前者的死非常高兴,但对后者——比如认识的族人们的死亡——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昨天还笑着对他说我帮您做掩护、您多吃一口蛋糕的侍女,今天就被来暗杀他的诅咒师做成人形咒物还特么炸开了,这种事多遭遇几次,谁特么受得了!?
五条悟有些烦躁,他又开始朝着海面上丢石子,仿佛水上飘着家里长老的脑袋,诅咒师的脑袋,以及他所厌烦的一切。
瑛纪对此没什么好办法,他自己都要跟着甚尔、跟着周边的人学,自己还时不时捅娄子呢,怎么可能教别人?
他只能出馊主意:“学生不知道怎么做,一般会问老师,你这样也没可能找老师,那要不你自己试验一下?”
五条悟怔了怔:“试验?”
“对啊,就是你做各种你想做的事,看看你家那边的接受底线是什么。”
瑛纪举例说:“比如我早年打了全家人,就被踢到了高专,前段时间我只打了直毘人叔父和扇叔,反而被家里人说脾气变好了。”
这是禅院家小道消息,当然,说的是甚尔。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这不就是我现在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