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她等了等,张妄没有立刻回。
文景韵杀青,剧组弄了个小型庆祝仪式。文景韵心不在焉地完成着这一套流程,一切结束时已经是另一天。辣可把手机给她,文景韵心急打开微信,收到张妄的消息。
张妄:谢谢。
毫无意外的两个字。文景韵品味着情绪,心思飞远,忽然好奇,如果没有腊月二十八那次短暂谈话,她看到这两字会是什么心情。车到酒店,夜的冷刺进大脑皮层,文景韵自感无聊,没有腊月二十八那次见面,她根本不会给他发生日祝福。
这些事,文景韵没有和向荷讲。
春节过后,向荷常常给她发加油打气的慰问。她甚至特地给文景韵做了一张红底黑字的手机屏保,居中五个大字:拥抱新生活。
事实上,文景韵进剧组复工后,确实试图按向荷的建议做。然而看到剧组里人与人之间那些浮皮潦草的情感关系,她在一瞬间就失了全部的兴致。
于是她把重心转移到工作,想好好演戏。可她每天都会在拍摄现场抽离出本体,看自己用毫不走心的表演说那些逻辑不通的台词,——她对剧组生活感到厌倦。
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田乐还是三不五时地给文景韵发消息,他似乎学会了克制,和她聊天懂得循序渐进。不过他仍然把自己当老师,连发给文景韵的电影分享都是:“这部电影不错,女主角演得很好,你看看。”
文景韵听向荷的,努力“拥抱新生活”,她给田乐回“好”。拍摄空当,她补完电影,还会给田乐回复观感:电影很好,节奏我很喜欢。
下午发的消息,田乐晚上回道:这部电影的女主提名过好几次最佳女主,就差拿奖了。今年她在拍新电影,看阵容,拿奖没跑了。
文景韵这会儿很闲,看完消息不知道该回什么。见田乐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于是她等了等,收到他的另一条信息:下午在忙,没来得及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