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奇。”章笑乐了,“是个喜事,我得先通报给芸芸,当年她可没少为你哭得肝肠寸断,还有咱们大荆——”
“笑姐真不能再抖落我了,底儿都要抖空了。”
章笑至此点到即止,她是明白人,早在嬉笑怒骂间摸清楚田乐和文景韵之间的状况,故作糊涂而已。
饭局上,文景韵以为章笑那样装糊涂是出于一种提醒的善意。后来吃完饭,田乐去买单的空当,章笑似笑非笑地对她说:“田乐对你确实动了真心。”
文景韵拿不准她的动机,只是微微笑着,不接话。
“实不相瞒,来这吃饭前,他托我帮他说几句好话。我不是那种打马虎眼的人,抖落了他不少事情,你怎么看?”
“我知道。”
“要是我没看错,你对田乐压根没想法,是吧?”
“确实不太合适发展工作以外的关系。”
章笑被这话逗笑了,“什么工作以外的关系啊,小女孩的说法。你太正经了,当演员,尤其是女演员,不能这么正经。”
文景韵不懂她的话。
“你得经历,得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洞察人性的复杂,才有机会能在表演的时候诠释出来。”说到这里,章笑掐灭了烟头,“我没猜错的话,你对表演是有野心的,对吧?”
文景韵点头。
“这就对了,你想当一个好演员,不能一直把自己装在套子里,到处给自己设限,限设多了,人就没意思了,无聊。你说你没演过电影,很期待,我跟你说,大银幕是放大镜,你有没有东西,脑子里在想什么,几斤几两,不用太长,一帧画面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