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文景韵出门到客厅,见餐桌上放着两个打包袋,袋子上印着那天晚上吃过的餐厅logo。文景韵难以置信地看向向荷,一个眼神过去,向荷瞬间会意了她的千言万语。
“这不算你犯规,是我犯规。”向荷径自在餐桌坐下,朝文景韵招手,“前面特意打电话问过张厨的拿手菜,照服务员推荐点的。”
文景韵仍站在房门口,不懂向荷的用意。
“我被敬而敏劈腿了,一个弟弟。表面上我装没事人一样,但我其实很受伤,除此之外,我还很想他。他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各方面都很优异的恋人,有他这个年纪男孩子身上少见的成熟、独立,他很尊重女性,也能聊一些深度话题。”向荷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拆开包装袋,“关键是,他活儿还很好。”
向荷话说到这,文景韵忽然懂了她的用意,运动神经顷刻间恢复,她抬脚前行,往餐桌的方向。
“你看,我平时跟你讲男人,讲得那叫一个鞭辟入里,中国男人的基本盘被我盘得头头是道,到我自己呢?真遇上男人,也不过如此,咱俩难姐难妹,谁也不能瞧不起谁。”
“你后来找他了吗?”
“找过,说的都是公事。”
“他呢?没有解释?”文景韵在桌前落座,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都是卖相精致且小份的餐食。她没用筷子,直接在其中一个餐盒里拿起一小块鹅肝裹的什么肉,毫不讲究地送进嘴里。
向荷“啧”了一声,往她手里塞了双筷子。“他一向很懂事,我不主动找他说什么,他就也没找我。”
文景韵慢慢咀嚼口中食物,想象不出张妄做菜的场景。她这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没想到他会去餐厅学做菜。她以前一直以为他会从事前沿行业、科技业之类,他在她的记忆里就是追逐新锐的人。
“怎么样,味道?”向荷问。
“冷了。”文景韵说。
文景韵说的明明是食物,却像某种制冷剂,使两人所在空间里的氛围一下冷凝下来,各自走神想到不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