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这样。”
“懂事。”向荷也笑着说,“我感觉江圆像个神经病,打交道确实要悠着点。”
“说神经病有些过,只能说,她比较不太像我们这样,”文景韵斟酌了一下用词,“正常。”
这个词让向荷停下手上工作。
“不对,不应该用正常,她是比较偏激。”文景韵又补充了一句。
田乐一开始看上的,正是江圆的偏激。
他们这些正经考学上来的,艺术史艺术理论和艺术作品都当课业。但人学得多了,大脑里会有一种潜意识,下意识地喜欢接近极端的人和事。田乐读书那会儿,非常迷恋江圆身上的“不正常”。
刚好江圆对田乐也是一见钟情。大学时,田乐是个意气风发的才子,看她的目光总是很炽热,江圆喜欢他对自己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他们成日成日地在一起,看片、亲热、聊些风月或者其他轻浮的话题。那些美好的日子是真实发生过的,江圆记性好,记得牢,重要的片刻,一个也没忘掉。
“是我变了吗?”江圆问他。
两人都吸烟,在酒店房间靠窗的地方用烟雾营造出一个幻境。田乐坐在椅子旁的地毯上,江圆则瘫坐在圈椅里。
“你没变。”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为什么你不再专注看我?”
“这题目你问过我一万次了。”
“你的答案还是一样?”
“一样。”
“可我不觉得是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