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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将关未关之时,还能听见顾淮南人抱怨声“真是反了她了,有她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礼数?还有没有一点上下?”

樊简抱着果冻搭电梯下楼,抱着果冻一口气跑出很远。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要说挖苦嘲讽的话也不应该在他生病的时候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个道理顾淮南难道不明白,更何况果冻是他的孙子。

樊简没有哭,为顾淮南这样冷血心硬的人掉眼泪真的不值。

果冻在樊简的怀里抬起头,“妈妈,你累了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了。”

樊简弯腰,额头抵在果冻额头上时,那热度是吓人的。

“妈妈,不累。”

樊简朝果冻笑笑,她的钱包里只剩下几十块钱和一张用来防身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还剩下不到一万了。

如果樊简有一份可观的持续性的收入,这些钱花了也就花了,但是樊简没有。

她只能把有限的钱一分掰成两半花。

医院的路也不远,果冻看病要钱,输液要钱,随便给他买点什么都要钱。这一点路,她走过去就好了。

樊简不时的改抱为背,又改背为抱。

将近一千米的路程,抱着一个快三岁的孩子,樊简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累的是满身大汗。

果冻又需要输液,医生开了单子让樊简去缴费,摸着自己空瘪的钱包,樊简忽然想到,她需要一直知道要存钱,也知道存钱的重要性,但是她对于该花的钱一分也没有少花。或许正是如此,才会造成如今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