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顾盛安翻身坐起,握着手机他满脸写着惊愕和逃避。
樊简没有得到回答,低下头去搓盆里的衣服,含在眼里的热泪「吧嗒」一声掉进了盆里。樊简突然无力的停下搓衣服的手。
以前顾盛安给了她一个目标,一个可能,一个在深市安家的希望。
她可以为了这个目标省吃俭用,想尽办法多揽一点生意。但是现在,顾盛安却告诉她,那个目标根本就是假的,那个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那个希望其实是他编织出来的谎言。
樊简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省吃俭用相当的可笑,所谓的开源节流其实就是一场独角戏。
樊简一个人在台上唱着戏,石真梅和顾淮南在台下冷眼的看着,在心里嘲笑着,而现在这个冷眼看戏的人还包括她的枕边人,曾经口口声声对她说,“他们是恩爱夫妻是,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亲密的人。”
原来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戏,有时还煞有介事的在旁边鼓掌加油。
樊简以为他们是朝一个方向努力,却没想到顾盛安只是要一个不用花钱的劳动力。
顾盛安的看着樊简,视线又低垂落在地上,目光是逃避的,辩解的声音也是无力的。
“阿简,其实我也想过了,我们现在也不一定要盖房子,其实你仔细想想,回去也住不了几天,我们还不如,顾盛安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还不如,我们多赚点钱,将生意做大一点。到那个时候,我们在什么地方安家不可以呢?」”
顾盛安说到这里,脸上透着一种对未来的期望。他将目光移到樊简的脸上,试图用自己对未来的期许去感染樊简,让樊简能一起加到这场对未来期许的狂想之中。
但刚看透来源节流只是一场戏,顾盛安的许诺兑现的日期其实遥遥无期的,顾盛安的逃避如同重棒,当头朝樊简打下,让以为快要接近目标的她,发现自己的努力奔跑是一场笑话的时候,樊简怎么还会被顾盛安的三言两语打动,沉溺在对未来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