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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一层薄帽的小脑袋歪歪扭扭的斜靠在石真梅的身上,粉色的小嘴唇微微瘪着,像是在气馁,粉色的嘴唇冒出晶莹的泡泡。

樊简的心瞬间就变软了,刚才还在脑中纠结缠绕的数字被暂时的抛弃到了九霄云外,她伸出手就要去抱果冻,手伸到一半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妈,果冻现在才两个月,脊椎和颈椎都还没发育好,怎么能竖着抱呢?”

石真梅的脸色马上一变,黑黄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不悦,石真梅抿了抿外翻的嘴唇,“我做的怎么不对了?我大孙子喜欢这样抱,再说了,盛安我也是这样带的,现在不是长的挺好的吗?”

石真梅的最后一句话越扬越高,大约是顾盛安的平安长大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不是的,妈,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婴儿一般都要三个月才能……”

“我刚才说什么了?”石真梅已经一脸的不耐的打断了樊简说的话。

“我刚才夸你儿子好还有错了?别人都是从媳妇熬到婆婆就是好日子到了,到了我这里,这个婆婆怎么就那么难当啊!”

石真梅看都不看樊简一眼,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大跨步走到果冻的推车旁将果冻往车里一放,「哐啪」一声,将玻璃门猛的合上。

樊简张口结舌,看着被关上的门,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石真梅还在为这件事生着气,樊简一走到桌边去夹菜,她的选择性咽喉炎就一定会发作。

当然,这一切是不会发生在顾盛安的眼前的。

顾淮南的短视小气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心细。他就敏锐的发觉了石真梅的不对,三言两语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石真梅第二天又抱着果冻出去,这都归功于顾淮南的劝说。